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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罗马尼亚,你可能一不小心就喝到从嘴烧至胃的李子酒

发布日期:2020/5/24 1:03:01 浏览:516

来源时间为:2020-05-23

在罗马尼亚,你可能一不小心就喝到从嘴烧至胃的李子

2020-05-2309:56来源:澎湃新闻·澎湃号·湃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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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围观的艾米三明治

在四月的“世界公民”主题每日书里,艾米写了一个“存在感很低的国家”——罗马尼亚,因为她的先生大福是罗马尼亚人。认识大福之前,艾米对俄罗斯以西、德奥以东的欧洲土地一片模糊。后来她才发现,她和大福有许多共同点,比如对红领巾和苏联歌曲有着共同的记忆,也都会利索地嗑瓜子……

在和大福相处的日子里,罗马尼亚渐渐成了艾米生活的一部分。她会期待先生老家寄来的蛇皮袋包裹,开始理解这个几乎在欧洲鄙视链底端的国家的可怜和可恨,会被东欧间的互黑互嘲戳到笑点,也学会了一些罗国菜谱。世界公民这个看起来挺“高大上”的词,最终落在了艾米和先生衣食住行的细节里。我们选择了艾米记录下的一些片段,看完也许你也会喜欢上这个可爱的东欧小国,或者对它有更多了解。

文|围观的艾米

编辑|依蔓

罗国寻常人家的日常储备

罗马尼亚人家里多多少少总有各种瓶瓶罐罐。食物的保存仍然处在相对原始的状态。或许也是因为食物的获取同样处在相对原始的状态。尽管在城市工作生活的人们开始变多,他们的口味仍然是靠近大地的。食材从最初成长到餐桌,有时只是简单的几步之遥。制作与保存,也相对朴实,尝得到食材原本的味道。

厨房柜台最常见的,估计是可乐芬达雪碧之类的塑料瓶,大小随机,瓶子的盖子多半张冠李戴:比如可乐的瓶子上盖着芬达的盖子。有时也会混杂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玻璃瓶。这些瓶子里装的液体,多半是一种叫?uic?(发音类似于粗一卡)的酒精饮料。这是罗马尼亚的灵魂液体。白酒是用李子酿造,据说有四五十度的度数。至于到底多少度,其实没有谁知道。原因就在于生产这些酒的,是家里的老爸。比如我们家的库存,便是公公自己酿的。

这些瓶罐里有时会有深色的液体,这通常是自家酿的蓝莓酒或者樱桃酒。这些酒喝上去很甜又厚。也是因为甜,会让人忽略了酒精的高度,一不小心就会发现自己的笑声有点大,脚步有点飘。

我们家的厨房常备。

小瓶是蓝莓酒,中间两瓶李子酒只剩半瓶了。

另外还囤了不少罗国葡萄酒。

因为这些液体都是自制的,用来储存的容器就比较随机。能利用什么瓶子就什么瓶子。所以啊,在罗马尼亚人家做客,若是看到有一瓶矿泉水,千万别自动认为这就是矿泉水。有可能咕嘟一口气喝下去的,是从嘴烧到胃的李子酒。

罗国人家另外的家庭常备,是土味的腌菜和水果了吧。最常见的就是腌黄瓜,蔬菜酱,熏甜椒,和糖水水果。总之,能想到可以腌的一切,几乎都可以在秋收之后被塞进罐子,为冬天做好食物储备。比如:花菜,蘑菇,西红柿,甜椒,李子,子,樱桃,梨,甚至西瓜(找得到足够大的罐子的话)……这么看来,玻璃罐在罗国应该是刚需。

我们家的储物小房间,架子上大约有二三十瓶这类存货

千里送土豆

一个周六的半夜,我们已经昏沉沉地睡去。忽然间手机响起,大福蹭一下惊醒,接起电话。半睡半醒间我听到模糊的罗语,和一阵“哒哒哒”(Da,罗语“是”的意思)。大福起身,开灯,眯着眼睛,摇晃着走去开门。

房门外停着一辆风尘仆仆的白色面包小货车。司机开门下车,砰一声的关门声在安静的街道里尤为显著。他走到面包车尾打开后车厢的门。大福和司机在夜色中凑着路灯昏黄的光,一起看着司机手上的一张纸,时不时望向黑洞洞的车厢。随后,司机消失在车厢里,我只看得到开着的后车厢门下,两条穿着格子睡裤和塑料拖鞋的小腿。

车门缝间,时不时闪过手机手电筒的白色亮光。不一会儿,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被拖下车来。大福接过蛇皮袋,往自己身边又拖了拖。随后他从睡裤袋里掏出几张英镑纸币,数了数之后全数交给了司机。

银货两讫,司机利落地关了车门,坐回了他的驾驶座。大福拖着蛇皮袋,转身往家里来。面包车开始挪动,掉头,很快就离开了现场。大福吃力的把蛇皮袋搬进屋里,关上了房门。家门口的小街道,又恢复了平静。

把袋子拖到厨房时,睡意早已消失殆尽。蛇皮袋上用透明胶带层层围绕贴了一块硬板纸,纸上写着大福的地址和联系方式。大福三下五除二扯了下来,拉开拉链,开始清点里面的货物。里面的货物全是来自老家的食物——婆婆逢年过节的总会寄东西过来:公公酿的李子酒,自家宰的猪做的各种肉制品,婆婆烤的糕点和她做的卷心菜包,给小朋友的零食,各种腌菜和水果,还有实打实的原始食材:土豆、胡桃、苹果、晒干的蘑菇……

每次要寄东西过来,婆婆都会在周四的时候打点好包裹,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取。司机每周跑一趟货,基本在周四的时候从罗国的各个城乡的各位父母亲友那里取货,然后一路开车到英国,把这一个个来自家乡的包裹送到飘散在异国的亲人家里。

我们家的瓶瓶罐罐,十有八九都是这么一路从罗马尼亚开过来的。没有快递追踪,没有内容申报,也没有扫码付款。东欧的解决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原始。也正因为如此,收包裹的人必须在家。这可不是皇家邮政,会门里留个条子说,“抱歉我们错过你了,你可以通过以下方式取件或预约再次投递”。所以每当老家有包裹发送,当周的那个周六家里必须全天有人,因为永远不知道包裹什么时候会来。只知道,该来的一定会来,即使已是半夜三更。

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,如此的货物流通,也可以是双向的。我们受罗国友人之托在英国打点,通过小面包车运回去的,就包括了诸如:瓷砖,灯具,床架,电视,二手乐高,婴儿车,安全椅,赛车轮胎及零件……这些物品。总之,只要能打包贴上收件人联系方式并标注好数量,几乎都运得回去,且价廉物美方便可靠。

之前我是不理解的。家里自己做的食物糕点什么的寄来也就算了,为什么要寄土豆啊?是嫌这里的土豆品种还不够多吗??每次在英国超市的土豆货架我都可以看晕,红皮的白皮的大的小的,做土豆泥用的烤箱用的做色拉用的……从来没有想到过土豆可以有如此多的花样。对中国胃来说土豆不算是刚需,品种不懂随便用用也可以。但对大福来说就不一样了。?他对英国的土豆充满了抱怨:难吃!水嗒嗒粉飘飘没架子没味道!直到有一次,面包车运来了一麻袋罗马尼亚土豆,从此彻底改变了我的认知。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,就突然明白了大福对土豆的抱怨。

我能想象可以类比的,大概就是有一次给克卢日的朋友带了一点东北大米,收到她星星眼的回复说:这是她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大米!大米居然可以那么好吃!看来胃和心的联系也是超越国界的。

卷心菜包Sarmale

几乎每次老家有包裹运来,里面都会装着婆婆做的卷心菜包的半成品。一个个整齐地摆着,排成两三排,堆成上下两层,先用食品袋分装好,再套上另外一层塑料袋,最后装进保温的塑料袋封好。如此小心翼翼,是怕路上的两天食物会坏。也怕带酸味的汤汤水水渗出来,浸湿了包裹里其他的食物。

几乎每次我们收到,总会直接拿一包出来当作第二天的伙食,剩下的便放入冰箱冷冻。若家里来了客人或大福有了思乡的胃,就拿出来煮一包。

煮的时候需要一个大一点的锅,锅底铺上卷心菜叶子。理想的状况是用腌的酸菜叶,退而求其次也可以用新鲜菜叶。铺好叶子,便可以把一个个菜包整齐地码入锅里,底层满了就码第二层。码完之后再在表面盖上一层卷心菜叶。这时需要再扯一张锡纸,按照锅口的大小折成一个圆,盖在上层的卷心菜叶上。最后,加水到与食物持平,便盖上锅盖,中火煮开,小火慢炖。

炖的中途时不时得去关照添加开水,以保证整个煮烧的过程水不会烧干。至于为什么要加那层锡纸,我并不清楚。只知婆婆叮嘱大福要这么煮,想来是传统,照办既是。一锅卷心菜包要煮1个多小时,直到厨房热气缭绕,整屋都飘着酸卷心菜和肉汤混合的味道——这个味道屋里的人已无法察觉,若那时有谁开门回家,那么这扑面的热气和味道就在明确地宣告今天的伙食,直接勾起罗国人最亲切的思乡胃。

煮好的卷心菜包里,肉末和米已相濡以沫,软糯喷香,酸菜叶子还有嚼劲。盛了四五个放在盘子里,拆开菜叶放在一边,聚集起肉饭,拌着鲜奶油,就着玉米糊或白面包,成就一顿典型的罗国餐。

卷心菜包罗语叫Sarmale(读音类似于:萨马来)。它的叶子是腌的酸卷心菜,里面包的是肉末和米的混合,以及洋葱盐胡椒等调味料。看似简单的食物是每个奶奶和妈妈们的竞技所在,是只用猪肉还是猪肉混合牛肉,肉末里肥瘦肉的比例如何,调味又如何等等都有讲究。妈妈奶奶们通常一做就会做好多,够全家人吃个好几顿。

据说这道食物的渊源于土耳其/希腊那边的葡萄叶包饭。流传到罗马尼亚,自然本土化,葡萄叶成了卷心菜叶,而包饭的材料怎么可以少了了罗国人最爱的猪肉。传统来说,卷心菜包是逢年过节的必备,如今也已不再局限,但在重要场合,它几乎当仁不让的占有重要地位。比如我和大福的(小型)罗国婚礼,便准备了600个卷心菜包。

名叫瓦西里的猪

瓦西里的名字我一直听到。每次婆婆准备的包裹里,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家准备的肉制品,猪皮、猪油、香肠、烟熏猪肉……每次收到这些,大福都会分门别类,挑些出来吃一顿猪肉大餐,多余的放入冷藏或冷冻。

烟熏的猪颈肉总是最早被我们吃完的。有些可以直接切了当冷盘,咸咸嫩嫩不嵌牙;有些需要油里简单煎一下,滋滋冒响,肉身上裹了一层油光光的棕色滤镜之后便可出锅。配着腌黄瓜和土豆,便是一顿大福眼中的美味。每每在这个时候,他会自顾自地感叹:啊,肉和土豆,我是个容易满足的男人。一口肉吃下去,他也会忍不住赞赏那头猪:Goodboy,Vasile.(瓦西里,你是头好猪)

大福会给我说他和瓦西里的故事。小时候虽然住的是”公房“,但农村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不是说改就改的。于是好多人家会在楼下搭蓬养猪。家里的果皮剩菜都会拿去喂猪,当然还要清理猪圈等等。一般年初开始养,养到年末圣诞之前,便宰了开荤,各部位的肉也会分类处理,以求长久保存。开年初始则再重新养一头,如此循环往复。作为家里的小孩,拿果皮剩菜去喂猪,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他说,他家的猪名叫瓦西里,每一年每一头,都叫同一个名字。

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瓦西里,是去公婆乡下老家过圣诞。它住在院子另一边的小屋里,有个自己的小隔间,里面黑漆漆。瓦西里看上去脏兮兮,吭哧吭哧地吃着公婆喂给它的食物。它和院子里的鸡们公用这间小屋,鸡窝在小屋的一角。我站在猪圈边,看着公公拉着小朋友的手,示意他去鸡窝里摸一摸。小朋友蹲下伸手,摸出来一颗鸡蛋,脸上喜笑颜开,啪嗒啪嗒跑回去,迫不及待地要拿去给爸爸看。

自家宰猪,是罗国的一项古老的传统,通常在圣诞节复活节之前,或为重大场合准备食物。屠宰的过程并不“人道”。罗国刚加入欧盟之初,关于民间宰猪不符合欧盟对卫生、流程及动物人道等标准还上过新闻。据说现在,这项传统也在逐渐消失。越来越多的人去超市或肉铺买肉,还会自己动手宰猪并准备熏肉香肠等制品的人,也越来越少。大福说,自从公公退休搬回乡下老家,几乎成了邻里间公认的“屠夫”。所以宰猪高峰时段,他邀约不断,非常忙碌。请人帮忙宰猪的人家,则会分一点猪肉给“屠夫”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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