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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葡萄:酸了味蕾浓了乡愁

发布日期:2018/9/20 15:22:50 浏览:379

来源时间为:2018-09-17

画家韩宗华先生有一幅水墨葡萄画,勾勒着青、紫、黑三色葡萄,且配有一句小诗“紫乳青藤一架生,星编珠聚透晶莹”。“星”和“珠”比喻形态,“编”和“聚”拟人行为,且颇具动态,“嗖”地一下跳进了我的眼帘,把我目光牵引到千里之外故乡的小山沟里。

儿时的小山沟里,少有人见过或吃过诸如玫瑰香、马奶子等正宗葡萄。大体只晓得,在灌木丛中,偶尔会遇到一串串野果子,被称为“野葡萄”。长大后,想探个究竟,翻遍资料,觉得有点儿像《诗经》里“六月食郁及薁”的“蘡薁”,枝细有棱,叶阔果黑。

野葡萄的家,大多安顿在漫山遍野的灌木丛和刺枣、野柳和黄樱树上。他们从阳春三月始,恣意生长,凭着淡黄色卷须,左附右攀,在生命力极强的野草、灌木中争得一席之地,崭露头角。待到碎黄小花开遍,也随风清香,引风招蝶,毫不逊色于同期绽放的金银花。

挂了小果,如绿豆,碧绿轻巧,一团一团,一簇一簇,星编珠聚,形态若石榴籽般。从此,野葡萄便正式进入孩子们的世界,成为那个年代少了的犒劳味蕾的滋味。

不多时,野葡萄就开始分化为绿、紫、黑色三类,其中黑色最少,被我们反复品鉴为上等货色。在我们眼里,黑就是王道,酸就是圣旨,指引我们去不畏荆棘,不畏蛇虫,撕破衣服,扯坏裤子,也依然无知无畏地去攀爬找寻。

我们寻遍满山,一路抢夺,就像侵略者对付殖民地一般,将其一一瓜分,这串是你的,这串是我的,那串是他的。长到比黄豆略大些,他们便更不得“安身”,常常被我们“骚扰”。

我们这些小馋猫见天光顾,用轻巧的拇指和食指,一粒一粒地反复捻揉,直到差不多软了,便欣喜地摘下。谁先摘下,就先吃谁的。尽管之前各属己有,可真正摘下来,总是大伙,你一粒,我一粒,用指甲轻轻地揭开薄薄的皮儿,皮下渗出一汪清淡的汁水,青色的果肉纹路分明,像极了带有絮状的玉珠。放到嘴里的动作,极其轻巧,就像一年到头吃一次大白兔奶糖时的模样。入口后,大家慢慢咀嚼,静静地,都不吱声,然后,开始有小伙伴惊呼“酸啊!”。接着,喊声一个接一个,直到大家都摇头晃脑,哈哈大笑,开始大碗喝水。这是我们自创的“叫酸”游戏,比的是“耐酸”的本领,看谁能忍到最后一个“叫酸”。如今回想起来,那极酸的野葡萄只是还未完全成熟罢了,便无一幸免地被我们斩获。

除了我们自己吃,家里的大公鸡也有份。平日里,专横的大公鸡会时常欺负我们这些小孩,啄粘有米粒的小腿,留有汤汁的下巴,生疼生疼的,我们对此耿耿于怀。摘了葡萄,我们也不忘“回报”下它们。淘气的孩子在院里,使劲地把葡萄抛到空中,引逗大公鸡,一向高傲跋扈的公鸡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葡萄转,鸡爪和鸡冠跟着在空中画圈,野葡萄颗粒小,被它们直接“囫囵吞葡萄”了。抢到吃的,它们自然得意洋洋,可不一会儿工夫,便摇头摆尾,张开嘴巴,拼命往土堆里钻,粘得满嘴泥巴。原来,吞进去的葡萄开始破皮,酸性发作。这时,孩子们便才有了报大公鸡一“啄”之仇的快感。

如今,故乡的小山沟里是否还匍匐着恣意生成的野葡萄,是否还有孩子们如我们儿时一样,抢夺野葡萄,玩关于葡萄的游戏?远在千里之外的我,时常回味着那丘陵山间灌木深处的野趣,那股沁人心脾的酸。这野葡萄勾引着我的味蕾,浓郁着我的乡愁,指引我抵达千里之外的故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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